怎麽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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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麽舍得
自從溫以瑾懷孕之後，南騫堯就變得陰魂不散，要麽就在她住處的樓下堵她，要麽就去她工作的地方。
剛開始，他只是在外面，可慢慢的，他覺得不過癮了。
溫以瑾正在排練室和張老師一起排舞。只見南騫堯帶著女秘書走了進來。
溫以瑾正在示範一個舞蹈動作，是下腰，她沒打算真下，只是淺淺地示範一下，可是她的身子剛一動，南騫堯火箭一樣的速度沖過來，直接讓她從後面抱住她。
“你懷孕了，不能這樣！”
他的聲音大到整個舞蹈排練室所有的人都聽到了。
舞者們驚了，大眼瞪小眼，齊齊問道：“你懷孕了？”
溫以瑾轉過頭看到身側抱著她的男人，氣不打一處來，用力從他懷中掙脫。
“你幹什麽？你有病是嗎？”
“沒錯，有病，這叫父愛綜合癥。”
他算是明白了，他無論怎麽做，這女人都不會給他好臉色，那他還不如放飛自我，臉什麽的，都不要了。
現場的人自然都是認出了南騫堯，有許多都在悠古舞蹈團待了很久，知道溫以瑾當年嫁給了南騫堯，後來新來的人不知道，不過溫以瑾回到舞蹈團工作之後，大家也都傳開了，溫以瑾和南騫堯結過婚也不是什麽秘密。
“以瑾，你懷孕了怎麽不告訴我們？”張老師問道。
“是呀。”別的舞者也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，“幾個月了？”
溫以瑾尷尬的恨不得原地遁地。
“已經三個月了。”南騫堯替溫以瑾向眾人回答後，又說：“她在這工作，承蒙各位照顧，她現在懷孕了，也希望大家多多擔待，別讓她做太重的工作，這裏有些紅包送給大家，每個人都有，希望大家討個好兆頭。”
說完，南騫堯給女秘書使了個臉色。
女秘書手裏拎著包，裏面塞的滿滿的全是紅包，她打開之後將紅包一個個的都塞到了眾人手裏，每個人都有。
大家樂呵呵地拿起了紅包，也不客氣，反正南騫堯是有錢人，他們不必跟有錢人客氣。
溫以瑾抓過南騫堯的手臂將他拉過來，壓低聲音，“你有病是嗎？”
“是呀，父愛綜合癥，我剛剛已經說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溫以瑾氣的不知該說什麽，她真想狠狠給他一拳。
她也不好把紅包都收回來，一來這是南騫堯的錢，他想給誰就給誰，二來南騫堯已經把錢給他們了，她再把紅包收回來，那大家肯定不高興了，自己就成了惡人。
她只能咽下這口氣。
“你給我過來。”她抓住他的手腕，將他往排練室外拉。
南騫堯轉過頭，朝著後面的人說：“各位，以後勞煩你們照顧我老婆了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沒問題。”眾人客氣地回應。
“我不是他老婆。”溫以瑾尖銳道：“我和她已經離婚了。”
眾人：“好的好的。”
南騫堯擺明了是來追妻了，這離不離婚也沒差了。
溫以瑾蔣南騫堯帶到辦公室之後關上門。一頓劈頭蓋臉地痛罵。
南騫堯默默地聽，等到溫以瑾罵累了，嗓子都罵啞了，南騫堯才開口，“累了吧，來來來，把水拿過來。”
秘書立刻從包裏掏出一瓶礦泉水，南騫堯為擰開遞給溫以瑾，“來，喝口水，這水特別適合孕婦，裏面富含了豐富的礦物質和維生素，快喝。”
“我不喝！”溫以瑾用力的將他手裏的礦泉水瓶打開，掉落在地。
裏面的液體盡數湧了出來，秘書趕緊上前將瓶子拿起來，裏面只剩下了半瓶，這水也喝不了了。
這一瓶水的價格，夠她半天工資，她看著都心疼。
沒想南總居然也這麽怕老婆。
溫以瑾怒道：“南騫堯，你再這樣我就去把孩子打掉！”
這話對南騫堯來說無疑是驚雷。
“阿瑾，就算你再討厭我，你也不能拿孩子出氣吧？孩子是無辜的。”
“你別跟我說這種屁話。”溫以瑾氣不打一出來，“你害我懷上孩子，現在又用孩子來綁架我，你太無恥了。”
“阿瑾，那天晚上是你抱著我不讓我走，我……”
“你不要狡辯。”溫以瑾打斷他的話，“無論是我抱著你，是我不讓你走，還是你乘人之危，這已經不是重點了，重點是你跑了，你都不跟我說，如果不是我懷孕了，我還以為自己做了個春夢。但凡你敢作敢當，我肯定會去買避孕藥吃，我也不會懷孕！就是個懦夫！”
她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麽不敢告訴她，他怕她會更恨他，所以把這事給瞞下來了。
關於和南騫堯上床的事，她其實並不是很計較，或許是已經習慣了，畢竟跟南騫堯在一起睡了這麽多年。
後面又莫名其妙地睡在一起，她頂多覺得尷尬，而不是恨。
但是，這不影響她給他的評價，至少在這件事情上，他就是個懦夫。
南騫堯無法辯駁，“你說的沒錯，我是懦夫，我怕你恨我，所以不敢告訴你，就想這件事過去就算了，我沒想到你會懷孕。那晚我就那麽一次沒戴，當時你抱著我，不讓我走，我一下子沒忍住，就弄到裏面了。後面每次我都用了套。”
誰知道那一次懷孕了。
“你不要再說了，事情已經弄成這個樣子了，說再多也沒用了。要不是我打算去參加華領的臨床試驗，去體檢了身體，我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，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大的風險？我可能會喝酒，我可能會吃藥，我可能會做很多傷害肚子裏孩子的事情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敢做不敢當！你現在說你得了所謂父愛綜合癥，一副很在乎我，很在乎孩子的樣子。可是你不能否認你有多自私，你差點就害了我，害了孩子。”
溫以瑾的話，字字都像刺一樣，穿透他的胸口。
他沒有任何理由反駁她的話，她怎麽罵他，他都認了。
“阿瑾，就算你沒懷孕，臨床試驗我也不會選你。”
溫以瑾聽到他這話，也不覺得意外，“我差點忘了，你根本就不想讓我跳舞，不想讓我的腿痊愈，你不選我也正常。”
“不，我不會選你，是因為我不想拿你當小白鼠，臨床試驗過程中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，我怎麽會舍得讓你去試？”
溫以瑾：“……”
南騫堯的嗓音有些哽咽，“我知道，因為手術那件事我瞞著你，你心裏怨我，你認為我想得到你，所以故意這麽做。我承認當年我向你求婚，你拒絕的時候，我真不希望你繼續跳舞，我甚至妒忌舞蹈奪走了你。可是……我怎麽會舍得真不讓你跳舞呢？你跳舞那麽美，我怎麽舍得不讓你跳，怎麽舍得讓你受傷？”
他眼底湧出一層水氣，凝聚成珠順著眼角滑落。
他的聲音過於卑微，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充滿了無助悲傷。
旁邊的秘書聽哭了，偷偷地抹著眼淚。
太感人了。
溫以瑾避開南騫堯淚眼汪汪的眼睛，她怕自己會心軟。
男人哄起女人的時候什麽話都能說，可是哄到手了又是另一回事。
溫以瑾狠心道：“我還是那句話，你不要再來騷擾我，你要把我逼急了，我就去把孩子打掉。”
南騫堯眼中的光，似墮入了黑暗中，“那我可以過段時間看你一次嗎？”
溫以瑾剛要說不可以，南騫堯預判了她要說什麽，率先開口，“我畢竟是孩子的父親，你不可能一輩子和孩子遠離我，我每周日去看你一次好嗎？”
溫以瑾擦掉臉上的淚水，“你這樣有什麽意義？我不會跟你覆婚的。”
“覆不覆婚是一回事，我是孩子的父親是另一回事，就算不覆婚，我也是孩子的父親。”
“孩子現在還在我肚子裏，你也看不到。”
“在你肚子裏我也是父親，而不是等孩子生下來我才是父親。”
“……”
“阿瑾，求你了。”
秘書掩唇控制住自己差點發出的驚呼聲。
南騫堯居然求人。
原諒他呀，你快原諒他呀，你快原諒他，去抱他，快去抱他！
秘書在心裏吶喊著。
不管他以前做了什麽，他現在知錯能改，快去抱他呀！
許久的沈默之後，溫以瑾才開口，“半個月一次。下一次見面是這周過去的第二個周日，以後就定在每半個月的周日。”
這對她來說，是她最能容忍的天數了，再少一天都不行。
雖然比他預期的時間少了一半，但是溫以瑾總歸是松了口，南騫堯也不再多言，“好，半個月一次。”
溫以瑾：“你可以走了，我還要工作。”
“好，我走。不過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，如果你肚子有什麽不舒服，你立刻告訴我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現在只希望他快點離開，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，她就順著他了。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這次多少討了點好處，雖然他還不滿足，可是慢慢來，他不能著急。
＊
南騫堯這一次也算說到做到，後面沒有再來騷擾她。
不過南騫堯卻讓人給她送來了很多母嬰用品，還有許多孕婦裝，以及一大堆的營養食品、零食。
溫以瑾坐在沙發上，看到桌上放著滿滿當當的東西，長嘆了一口氣，雙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。
“你爸爸好煩。”
“寶寶，你說媽媽該怎麽辦？總不能真的讓你沒有父親吧？可是媽媽不想跟他覆婚，我不想再承受一次風險。”
“媽媽沒想過把你打掉，我在你爸爸面前說的這是氣話，你千萬不要擔心。”
溫以瑾走到桌前翻了一遍，打開了一箱子零食，裏面是一些罐裝零食。
她隨手拿起了一瓶，上面寫著孕婦放心吃。
蓋子輕松就擰開，裏面有一層保護錫紙，掀開之後一股酸酸甜甜的氣味撲鼻而來。
是梅子。
溫以瑾抱著梅子回到沙發上坐下，拿出幾粒塞進嘴裏，口感正好，她很喜歡，感覺胃口都好些了。
“寶寶，好吃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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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溫以瑾懷孕之後，南騫堯就變得陰魂不散，要麽就在她住處的樓下堵她，要麽就去她工作的地方。
剛開始，他只是在外面，可慢慢的，他覺得不過癮了。
溫以瑾正在排練室和張老師一起排舞。只見南騫堯帶著女秘書走了進來。
溫以瑾正在示範一個舞蹈動作，是下腰，她沒打算真下，只是淺淺地示範一下，可是她的身子剛一動，南騫堯火箭一樣的速度沖過來，直接讓她從後面抱住她。
“你懷孕了，不能這樣！”
他的聲音大到整個舞蹈排練室所有的人都聽到了。
舞者們驚了，大眼瞪小眼，齊齊問道：“你懷孕了？”
溫以瑾轉過頭看到身側抱著她的男人，氣不打一處來，用力從他懷中掙脫。
“你幹什麽？你有病是嗎？”
“沒錯，有病，這叫父愛綜合癥。”
他算是明白了，他無論怎麽做，這女人都不會給他好臉色，那他還不如放飛自我，臉什麽的，都不要了。
現場的人自然都是認出了南騫堯，有許多都在悠古舞蹈團待了很久，知道溫以瑾當年嫁給了南騫堯，後來新來的人不知道，不過溫以瑾回到舞蹈團工作之後，大家也都傳開了，溫以瑾和南騫堯結過婚也不是什麽秘密。
“以瑾，你懷孕了怎麽不告訴我們？”張老師問道。
“是呀。”別的舞者也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，“幾個月了？”
溫以瑾尷尬的恨不得原地遁地。
“已經三個月了。”南騫堯替溫以瑾向眾人回答後，又說：“她在這工作，承蒙各位照顧，她現在懷孕了，也希望大家多多擔待，別讓她做太重的工作，這裏有些紅包送給大家，每個人都有，希望大家討個好兆頭。”
說完，南騫堯給女秘書使了個臉色。
女秘書手裏拎著包，裏面塞的滿滿的全是紅包，她打開之後將紅包一個個的都塞到了眾人手裏，每個人都有。
大家樂呵呵地拿起了紅包，也不客氣，反正南騫堯是有錢人，他們不必跟有錢人客氣。
溫以瑾抓過南騫堯的手臂將他拉過來，壓低聲音，“你有病是嗎？”
“是呀，父愛綜合癥，我剛剛已經說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溫以瑾氣的不知該說什麽，她真想狠狠給他一拳。
她也不好把紅包都收回來，一來這是南騫堯的錢，他想給誰就給誰，二來南騫堯已經把錢給他們了，她再把紅包收回來，那大家肯定不高興了，自己就成了惡人。
她只能咽下這口氣。
“你給我過來。”她抓住他的手腕，將他往排練室外拉。
南騫堯轉過頭，朝著後面的人說：“各位，以後勞煩你們照顧我老婆了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沒問題。”眾人客氣地回應。
“我不是他老婆。”溫以瑾尖銳道：“我和她已經離婚了。”
眾人：“好的好的。”
南騫堯擺明了是來追妻了，這離不離婚也沒差了。
溫以瑾蔣南騫堯帶到辦公室之後關上門。一頓劈頭蓋臉地痛罵。
南騫堯默默地聽，等到溫以瑾罵累了，嗓子都罵啞了，南騫堯才開口，“累了吧，來來來，把水拿過來。”
秘書立刻從包裏掏出一瓶礦泉水，南騫堯為擰開遞給溫以瑾，“來，喝口水，這水特別適合孕婦，裏面富含了豐富的礦物質和維生素，快喝。”
“我不喝！”溫以瑾用力的將他手裏的礦泉水瓶打開，掉落在地。
裏面的液體盡數湧了出來，秘書趕緊上前將瓶子拿起來，裏面只剩下了半瓶，這水也喝不了了。
這一瓶水的價格，夠她半天工資，她看著都心疼。
沒想南總居然也這麽怕老婆。
溫以瑾怒道：“南騫堯，你再這樣我就去把孩子打掉！”
這話對南騫堯來說無疑是驚雷。
“阿瑾，就算你再討厭我，你也不能拿孩子出氣吧？孩子是無辜的。”
“你別跟我說這種屁話。”溫以瑾氣不打一出來，“你害我懷上孩子，現在又用孩子來綁架我，你太無恥了。”
“阿瑾，那天晚上是你抱著我不讓我走，我……”
“你不要狡辯。”溫以瑾打斷他的話，“無論是我抱著你，是我不讓你走，還是你乘人之危，這已經不是重點了，重點是你跑了，你都不跟我說，如果不是我懷孕了，我還以為自己做了個春夢。但凡你敢作敢當，我肯定會去買避孕藥吃，我也不會懷孕！就是個懦夫！”
她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麽不敢告訴她，他怕她會更恨他，所以把這事給瞞下來了。
關於和南騫堯上床的事，她其實並不是很計較，或許是已經習慣了，畢竟跟南騫堯在一起睡了這麽多年。
後面又莫名其妙地睡在一起，她頂多覺得尷尬，而不是恨。
但是，這不影響她給他的評價，至少在這件事情上，他就是個懦夫。
南騫堯無法辯駁，“你說的沒錯，我是懦夫，我怕你恨我，所以不敢告訴你，就想這件事過去就算了，我沒想到你會懷孕。那晚我就那麽一次沒戴，當時你抱著我，不讓我走，我一下子沒忍住，就弄到裏面了。後面每次我都用了套。”
誰知道那一次懷孕了。
“你不要再說了，事情已經弄成這個樣子了，說再多也沒用了。要不是我打算去參加華領的臨床試驗，去體檢了身體，我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，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大的風險？我可能會喝酒，我可能會吃藥，我可能會做很多傷害肚子裏孩子的事情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敢做不敢當！你現在說你得了所謂父愛綜合癥，一副很在乎我，很在乎孩子的樣子。可是你不能否認你有多自私，你差點就害了我，害了孩子。”
溫以瑾的話，字字都像刺一樣，穿透他的胸口。
他沒有任何理由反駁她的話，她怎麽罵他，他都認了。
“阿瑾，就算你沒懷孕，臨床試驗我也不會選你。”
溫以瑾聽到他這話，也不覺得意外，“我差點忘了，你根本就不想讓我跳舞，不想讓我的腿痊愈，你不選我也正常。”
“不，我不會選你，是因為我不想拿你當小白鼠，臨床試驗過程中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，我怎麽會舍得讓你去試？”
溫以瑾：“……”
南騫堯的嗓音有些哽咽，“我知道，因為手術那件事我瞞著你，你心裏怨我，你認為我想得到你，所以故意這麽做。我承認當年我向你求婚，你拒絕的時候，我真不希望你繼續跳舞，我甚至妒忌舞蹈奪走了你。可是……我怎麽會舍得真不讓你跳舞呢？你跳舞那麽美，我怎麽舍得不讓你跳，怎麽舍得讓你受傷？”
他眼底湧出一層水氣，凝聚成珠順著眼角滑落。
他的聲音過於卑微，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充滿了無助悲傷。
旁邊的秘書聽哭了，偷偷地抹著眼淚。
太感人了。
溫以瑾避開南騫堯淚眼汪汪的眼睛，她怕自己會心軟。
男人哄起女人的時候什麽話都能說，可是哄到手了又是另一回事。
溫以瑾狠心道：“我還是那句話，你不要再來騷擾我，你要把我逼急了，我就去把孩子打掉。”
南騫堯眼中的光，似墮入了黑暗中，“那我可以過段時間看你一次嗎？”
溫以瑾剛要說不可以，南騫堯預判了她要說什麽，率先開口，“我畢竟是孩子的父親，你不可能一輩子和孩子遠離我，我每周日去看你一次好嗎？”
溫以瑾擦掉臉上的淚水，“你這樣有什麽意義？我不會跟你覆婚的。”
“覆不覆婚是一回事，我是孩子的父親是另一回事，就算不覆婚，我也是孩子的父親。”
“孩子現在還在我肚子裏，你也看不到。”
“在你肚子裏我也是父親，而不是等孩子生下來我才是父親。”
“……”
“阿瑾，求你了。”
秘書掩唇控制住自己差點發出的驚呼聲。
南騫堯居然求人。
原諒他呀，你快原諒他呀，你快原諒他，去抱他，快去抱他！
秘書在心裏吶喊著。
不管他以前做了什麽，他現在知錯能改，快去抱他呀！
許久的沈默之後，溫以瑾才開口，“半個月一次。下一次見面是這周過去的第二個周日，以後就定在每半個月的周日。”
這對她來說，是她最能容忍的天數了，再少一天都不行。
雖然比他預期的時間少了一半，但是溫以瑾總歸是松了口，南騫堯也不再多言，“好，半個月一次。”
溫以瑾：“你可以走了，我還要工作。”
“好，我走。不過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，如果你肚子有什麽不舒服，你立刻告訴我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現在只希望他快點離開，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，她就順著他了。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這次多少討了點好處，雖然他還不滿足，可是慢慢來，他不能著急。
＊
南騫堯這一次也算說到做到，後面沒有再來騷擾她。
不過南騫堯卻讓人給她送來了很多母嬰用品，還有許多孕婦裝，以及一大堆的營養食品、零食。
溫以瑾坐在沙發上，看到桌上放著滿滿當當的東西，長嘆了一口氣，雙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。
“你爸爸好煩。”
“寶寶，你說媽媽該怎麽辦？總不能真的讓你沒有父親吧？可是媽媽不想跟他覆婚，我不想再承受一次風險。”
“媽媽沒想過把你打掉，我在你爸爸面前說的這是氣話，你千萬不要擔心。”
溫以瑾走到桌前翻了一遍，打開了一箱子零食，裏面是一些罐裝零食。
她隨手拿起了一瓶，上面寫著孕婦放心吃。
蓋子輕松就擰開，裏面有一層保護錫紙，掀開之後一股酸酸甜甜的氣味撲鼻而來。
是梅子。
溫以瑾抱著梅子回到沙發上坐下，拿出幾粒塞進嘴裏，口感正好，她很喜歡，感覺胃口都好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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